原文标题：Negotiations

原作者：Rated Pony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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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翻译：forgivenlove

原文链接: 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301668/negotiations

译文地址：https://fimtale.com/t/46971

这是“谈判”系列作品中的第一部

简介

战争终于结束了，我们小马输了。我们将人类转化为小马的计划已经失败。我们的家园被毁灭，我们的国家支离破碎，几近灭亡，无数的生灵涂炭。这都是因为我们低估了人类，低估了他们拒绝变得像我们一样的决心。

现在全体马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一蹄之下，我将在谈判桌上对抗那些因为我们对他们犯下了所谓的暴行，一心想毁灭我们的人类。我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去了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公主同胞们。

我只有一个责任，那就是，勉为其难的请求他们的宽恕。

我只是害怕我们要付出的代价，或者我将从中发觉到什么。

根据转换局（Conversion Bureau）系列改编。

译者注

少有转换局对抗结果为人类获胜的系列作品，在fimfiction上好评如潮。

好战，贪婪，散播仇恨，相互攻伐好像是刻在人性上的出厂设置。但当外来生物要夺走人性之时，我们是选择屈从还是发现团结、灵感、勇气和在绝境中爆发的潜能是人性赋予我们在星球上称霸的底牌？

它其实是我很久以前刚接触翻译的时候做的第一篇试水翻，但是一直没发，今天收拾文件才凑巧发现它，稍微润色一下就把它放出来了。

谈判桌前

这已经是我第十六次检查我的文件了。一般来说斯派克会在我身边帮我整理档案，但我现在需要他回到小马国主持大局。自我第一次把他从蛋里孵出来后，他已成长许多，而这场战争让斯派克比我预想中成熟的更快了。如果这次磋商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我相信他能执行好我的备用计划。

我们身边围着一圈装备精良，杀心渐起的士兵。“公主，您不能一马进去，”我的一位卫兵担心我的安全，面带恐惧地说道。

在我张口之前，通讯器突然发出声音：“暮光公主，请您前往一号谈判桌。”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跟随向导穿过另一条走廊。小马国的生死存亡，都压在我的肩膀上了。

没有压力？哈？

我遥想起自己第一次代表小马国与另一个种族进行谈判的情景。那几乎是一场灾难，牦牛差点对我们宣战，如若不是萍琪，我可能会在小马国的土地上引发已经远离我们五百多年的战火，但那场战争终究没有发生，我们保住了谐律与和平。我随后也处理过其他谈判，比如两个家族之间的战争、狮鹫、甚至还有龙族。

然而，现在，我将与一种比小马国所在维度的所有种族都更具致命性的种族进行谈判。这是一个我刚认识十五年的种族。他们时而会展现聪慧的一面，时而又是无情的，他们反复无常的行为让我战栗。

在此之前，无论是我，还是任何一只小马，从来没有在谈判桌上和人类这样一个奇怪的种族打过交道。

我被自己的卫兵和联合国的士兵簇拥着。即使不去看他们，我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仇恨，我深知他们中的一些人只想抬起枪，射杀我们，然后结束这一切。如果这是这个地下堡垒中少数士兵的态度，我很担心这个世界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根据我的一些情报，在北美和欧洲，可能还有几个国家没那么厌恶我们。但是其他地方，比如曾经被称为中东、非洲、南美等地区的残破土地，只想让我们彻底灭亡。我们对人类投降可能让我们免于被他们的核导弹灭绝，就像……就像水晶帝国那样……

不，我还不能哭。我不能为成千上万的死者哭泣……我不能为韵律和我的侄女流泪。至少现在不能。在纽约之战中，我曾为银甲闪闪而哭泣。在小马镇大轰炸中，我曾为萍琪、瑞瑞和童子军哭泣。还有在坎特洛特围城战中我的父母，在耶路撒冷战役中的露娜公主……我失去了太多。

我有太多值得去落泪的东西，但现在我哭不起；为了我的小马，我必须坚强。我们国家、我马民的命运，以及被秘密藏在坎特洛特地下沉睡的塞拉斯蒂娅的命运，都握在我一蹄之中。我孤身一马前来。这是我的要求，只有我自己。

走廊里一片漆黑，要不是那些小灯泡，几乎没有一丝生气。我们每隔两分钟都要经过一个全副武装的哨兵，他们的枪都上好了膛。我真没想到他们还能制造出这么可怕的武器。我研究了他们的血腥历史，期望向他们介绍友谊和谐律的概念可以让他们变得跟我们一样，并认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改变他们的行为。

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接受了这一点，成为了我们所希望的“新小马”。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们的拼死抗争和最终的不信任。这就是为什么塞拉斯蒂娅公主说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强迫他们。如果他们既不能自愿接受我们的谐律，又无法放弃自己的破坏性，那么我们就必须用转换来拯救他们。

那时候看起来一切都很简单，尤其是当时魔法屏障可以保护我们免受伤害并慢慢接管地球，但它已经消散了。现在我们是输家，他们是赢家。我们只是想拯救他们而已……但他们不想被拯救。

我终于走到一扇铁门前，一位向导去刷了门禁，并在电脑上输入了代码。直到现在，人类技术也让我惊叹不已。整个种族不需要魔法都可以做到这一切，这让我畅想如果魔法和人类技术相结合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是一种不同于塞拉斯蒂娅公主的思想——她憎恨他们的技术。她告诉我，他们的科技进步总是被冠以保护人类的大名，但最后他们所创造的一切都被滥用，最终成为破坏的工具。他们破坏了自己的环境，每个世纪都以千万甚至近亿的规模互相屠杀。

她认为他们进步得太快，创造了太多，试图攫取比他们应得的更多。我对此持不同意见，但很少表现出来。我服从她，因为她似乎没说错，技术非常危险……这场战争就是证据。

门打开了，警卫点点头示意我进入。我尽力保持镇静，时刻准备好进行瞬移，不过希望渺茫。毫无疑问，他们的塔尔曼发生器遍布这里，而且正在最大功率运作着。

塔尔曼发生器，也叫反魔法发生器，是导致我们在战争中途失败的关键武器。它们导致屏障失散、削弱了露娜的力量、让塞拉斯蒂娅为了保护我们用尽了她的魔力而陷入昏迷，最终迫使我们在被屠杀之前宣布投降。

我感到这很…匪夷所思。想想人类竟能创造出如此强大的东西，可以迅速将我们最大的倚仗化为乌有。我以前就在它们周围活动过，感觉浑身不对劲，就像我灵魂中的一部分正在被吮吸一样。

门在我身后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类和一张桌子，他面前放着一堆笔记。我非常了解这个人，他叫安东尼·道尔，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成员，也是人类方面少数愿意给予我们第二次机会的高级政治家之一。

“暮光闪闪公主。”

“道尔先生。”我坐下来，有一段时间里我们谁都没有开口。然后，道尔先生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事先声明，这里没人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这里没有麦克风、录音机或其他留档设备。在你的身份是客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攻击、伤害或是杀害你，相信我，想让你去死的人非常多。”我没接话。他继续说道：“我在这里的原因是，尽管你们试图灭绝我们的种族，但仍有一些人还想给你们一次机会。正如你所知，一些小马在战争中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果没有他们的协助，我们说不定没办法取得胜利。你应该知道天琴心弦吧？”

天琴心弦，一想到曾经还和那个叛徒是朋友，我内心愤怒陡增，头上的独角闪烁了一下。她和她的追随者投靠到人类一边，出卖了我们所有马。她觉得我们是错的，而他们是对的。

我认识和信任的很多小马加入了她的队伍：疾电阿绅、月亮舞、萝卜尖、小呆、布雷本，甚至还有小蝶。我最好的朋友小蝶觉得我们做错了，她认为我们没有权利强迫他们违背天性变成另一种生物。而人类的天性正是导致他们几乎自我毁灭的原因！即使能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幸存下来，他们也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过程直到灭绝。我们试图阻止他们，试图帮助他们，我们想拯救他们！

但是…她不听，他们都不听。现在我们正因为做正确的事而付出代价。更糟糕的是，无序忠于小蝶，他也加入了人类阵营。尽管他的魔法在他们的世界处处受限，但他选择帮助人类，让我们面对的对手比以前更加棘手。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天琴心弦管不住她那张崇仰猴子的臭嘴。

“我确实知道她，”我用一种明确表示不想谈论的语气说道。

“是她、她麾下的小马和一些不想用种族灭绝之行来回应你们对我们灭绝暴行的人类。他们想让我们和平相待，”道尔先生说道。

“道尔先生。我们没有要实行种族灭绝，我们是在尝试拯救你们，”我试图忠于我导师的信念，“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你们已经在准备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可用的资源已经消耗殆尽，贫困与腐败水平达到了空前的程度，你们为了像信仰哪个神更好的事情而相互残杀。我们给了你们一个参与更伟大事业的机会，我们带来了友谊与谐律。一部分人类也接受了这一点——”

“——而现在他们成了没有意识的机器，像被洗脑的耶和华见证人1一样宣扬塞拉斯蒂娅的荣光，”道尔摇着头，“暮光闪闪，请你告诉我，你亲眼见过‘新小马’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吗？和他们聊过吗？你了解他们吗？作为转化药水的发明者之一，你一定见过结果吧。”

我皱起眉头，确实见过，而且……与我预想的不太一样。药剂的目的是使他们变得更像小马，限制他们的罪恶本性，阻绝贪婪、邪念和仇恨等负面情绪。然而……药水出了点问题，他们只是变得盲目服从塞拉斯蒂娅，憎恨一切有关人类的事物，并且执行任何小马下达的命令。他们不会伤害彼此，事实上他们很友好……只不过……有些过于友好了，让我想起当时平等镇的那些小马。

但这仍比另一种选择——相信人类的本性要好，因为人性会让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重蹈覆辙。其实我们有把他们变得更……正常的计划。只不过眼下还有优先级更高的事项，像是转化局和赢得战争。

“我承认情况很复杂，但他们很和平，也很快乐。”

“他们被设定成了你想要的样子，”道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药水的主要设计者，塞拉斯蒂娅才是，我们一会儿就会聊到她，但你不能逃避所有责任。你没有权力强迫我们成为我们不想成为的东西，也没有权力限制我们的思考、感受或是选择。”

“即使那些东西只会带来痛苦和折磨？”我问道。

“你见过一个人类母亲找到她被转换成‘新马驹’的儿子，却发现他对她一无所知时的崩溃吗？你见过孩子们被迫看着自己的父母变成不再宠爱他们的马吗，就因为他们是——我引用一下你们所宣传的，‘被罪恶污染追求邪恶科技的人类’？你见过有人宁愿自杀身亡也不愿失去人性吗？”

我默不作声，但我承认我心底对他们有一些同情。看到这样的事情确实会让马感到精神黯伤，但就像塞拉斯蒂娅公主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然而……这些人类是如此坚定地要保住自己的身性，以至于连生命都可以为之舍去？我只是…我实在难以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要继续做一个好战嗜死的人类，而不是成为一只充满和平与谐律的小马？

“人类总是能从失败和错误中学习，我们跌倒了，就爬起来，继续往前走两步，这就是我们学习进步的方式。闪闪小姐，据我所知，你们种族也濒临灭绝过，是奇迹救了你们。”他身体前倾。“奇怪的是，在此之前你们没有任何历史记录。”

“那是一个充满战争、生灵涂炭的时代，我们为什么要关注这些令马痛苦的过去？”我问道。

“不想从历史中汲取教训，那就在未来重蹈覆辙，”他继续说，“但是关于‘新小马’，我也不会说你们的药水百无一用，我们的科学家发现，这个东西可以用来重生断肢、治疗疾病等等。对它的改造计划也取得了少量进展，但我们需要一种新药，能把‘新小马’变回人类，你们的研究人员需要配合我们进行研制。”

“…好吧，但作为回馈，你们也要帮我们为那些想继续做小马的人改进药水，”我指出来，“有很多人类自愿选择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我没意见，但他们必须丝毫不差地保留原有的记忆、个性和情感，”他说道。

就这样，一项协议敲定了。现在该轮到我提条件了。

“我们要重建家园，我们在战争中失去了许多城市和土地，需要医疗和食物援助来弥平创伤。”

“可以理解，但我们被小马摧毁的城市家园也需要物资，为什么不相互妥协需求？”道尔先生边说边落笔写下，“人类将帮助你们重建城市和家园，但作为回报，需要允许我们的难民在你的国家生活。一部分人安置在只有人类居住的定居点，另一些人将与小马混居。让人类小孩和小幼驹一起长大作为长期计划可能有助于缓解紧张局势，逐渐共存。”

“这应该会管用吧，”我喃喃地念叨着。不过我也明白，友谊与魔法的力量不足以治愈人类与小马之间的创伤，至少需要几个世代的时间才可能实现愿景。

如果我们无法逃离这颗星球，那就必须设法与它共存。

谈判逐渐涉及到到更多议题。比如人类和小马互相允许对方在己方国土的一定范围内通行，合作清剿双方的激进分子，经济活动的规则，我们在军事上的限制。此外，该协议还规定，我们将在联合国的监督下度过二十年，之后才能重新获得国家的全部管理权。我将成为马民的代表，但现在必须服从他们的规则。

我不喜欢这样，但我已别无选择，他们牢牢地掌控着主动权。在战争中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朋友，四只天角兽战死两位，一位陷入昏迷，我是最后一个执掌大权的公主。苹果杰克和云宝黛茜加入了一个地下抵抗组织继续与人类交战，她们都强烈反对我投降(我失去了另外两个好朋友)，自小蝶的背叛之后，她也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捍卫小马国多年的谐律元素已经崩溃，我们之间的友谊也正式下葬了。

我想这是对我伤害最大的地方。我们作为朋友面对了这么多挫折与困难，却因为仇恨和短短的几年战争让一切都灰飞烟灭。我不知道该怪谁，人类？还是我们自己？知道答案又能改变什么呢？如果人类愿意，随时可以杀死我，完全接管我的马民。事实上，他们肯坐下来跟我谈判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们继续磋商了几个小时，计划未来的相关事项。但现在来到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问题。

塞拉斯蒂娅公主。

“我们要她死。”

我一点也不惊讶。塞拉斯蒂娅公主，我们国家最受马喜爱的天角兽，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却恨她入骨；她想给他们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们却想将她挫骨扬灰。她的努力与牺牲最后换来了什么呢？在坎特洛特用尽魔法保护我们之后陷入昏迷。

“不行，”我反驳，“她是我们的公主。她——”

“要为发生的一切负责，”道尔边说边慢慢站了起来，“她让你把你们国家和小马传送到我们的世界，做了转化药剂，组建了转换局。当大多数人类奋起抗争时，她向我们宣战，并在一些玄乎的狗屁演讲里面叫我们要么皈依，要么毁灭。当她侵占了人类一半国家的土地，蹄下践踏着三十亿人的生命的时候就挑明了，她只不过把我们当成怪物罢了。你的公主令人作呕之极，显得人类之前的分歧都微不足道，我们团结起来，就是为了让她滚蛋。知道吗，15年前，朝鲜半岛上的两位兄弟阋墙，互相敌视，随时可能会把对方炸得灰飞烟灭，但就是因为你们的公主，他们选择将鲜血与仇恨凝结的历史撕去，作为一个统一的国家再次并肩御敌。”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我哥哥，露娜公主和塞拉斯蒂娅公主都认为这场战争可以轻易拿下。他们过去对自己人都充满了偏见，互相仇恨更是随处可见。他们因为种族、国籍、宗教、领土、财富、意识形态和资源等问题斗得昏天暗地。人类就像是一盘散沙，供我们随意拿捏利用。

然而，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如果说他们有一个比相互仇视更大的仇恨目标，那就是我们。他们成功联合了。突然要面对整个人类世界的力量，我们有些猝不及防。

道尔先生倾身向前，我在他的注视下有些颤抖，“在这一点上，塞拉斯蒂娅的名字就像是希特勒、匈奴王阿提拉和本·拉登。甚至比撒旦更令人厌恶，你直接告诉我她就是撒旦上凡我都没有异议。她不仅祸害我们，也祸害你们。你们盲目崇拜她，就在刚刚，你几乎失去一切的时候，你也拒绝去重新审视那个怪物！”他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我打了个寒战，稍微往后挪了挪。我盯着眼前人类的眸子，除了对我从学走路起就开始信任的公主的憎恨，那里什么都没有，“她操纵了一切，她想让自己变成神明，为你和你的同类统治这个世界。她没有问过我们的意见，没有尝试过与我们合作，甚至没有问问我们需要什么帮助。她只是强硬地决定统治我们，然后把我们按照她自己的形象塑造，而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降生时的天赐人形。”

“那不是真的！她——”

“你知道要让所有的‘新小马’都无法生育是她的主意吗？”道尔先生问道，我的话刚到嘴边又立刻卡在了喉咙里。我低头翻阅着自己的笔记，我真的不知道。他突然把一份文件举到我的面前，我读到统计数据的时候眼睛瞪得更大了。刚想大声驳斥这些文件都是捏造的，但后来我意识到一件事。

15年过去了，但没有任何一只“新小马”生下了小幼驹。既然他们变成了小马，它们就应该像我们一样有求偶欲望和经历发情周期。但他们有吗？真的有吗？还是…他们根本没办法？

“这……我不知……”我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让整个种族都不能生育的想法让我震惊。我…我就不能生孩子，战争中的一颗流弹让我永远失去了可能。

“而且，我们在塞拉斯蒂娅公主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笔记，还有一些她核心幕僚的证词。你知道是她建议凯登萨公主用水晶巨炮轰击罗马和麦加吗？她认为摧毁我们最具宗教色彩的几座城市会让我们士气低落。事实上，她用这个小小闹剧团结了全世界的宗教，尤其是你们在耶路撒冷战役失败之后。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看到基督徒、希伯来人和穆斯林在同一只宗教联合军中并肩作战。你们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没错，水晶帝国被核导弹覆灭。你知道她利用这个作为宣传噱头反而号召了更多小马入伍参军吗？”

我的身体微微发抖，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塞拉斯蒂娅公主说韵律启用水晶巨炮是为我的哥哥葬身纽约复仇。塞拉斯蒂娅告诉我她反对使用这种武器，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韵律怎么可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独自下令。

一想到我幼驹时代照顾我的韵律之死，我就觉得眼前的色彩逐渐模糊……还有那我死于核污染的侄女。我从未见过像核子武器这样危险可怖的东西，现在只有几百只水晶小马在那次袭击中幸存下来，这也是因为他们离核爆中心太远了。就在那时，我们知道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我的整个墓地里都是死去的亲友。我的母亲、父亲、儿子、女儿等等。如果你不把那个所谓“公平慷慨”的婊子送来，联合国的所有国家都不介意继续这场战争。我们不在意是你自己动手还是交给我们来，我们只想要她的颈上马头。”

他身体前倾，低声咆哮，“她不值得你这样维护，暮光公主，她不值得。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会行动，但如果你不支持我们的决定，人类阵营也不想再给你们谈判的机会，更不用说原谅你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我的导师，我的另一位母亲，我最崇敬的马。我怎么能让他们杀死她呢？但我看得出他绝不是在虚张声势。她要不死于我们的蹄下，要不死于他们的手下，如果我不背叛她、审判她、宣称她是怪物并判她死刑的话…

“她……”我哽咽着，努力保持镇定，“她是……”

道尔叹了口气说道：“让我问你最后一件事，暮光闪闪。你的最终目标是把我们变成小马，在地球上建立一个新的小马国。信仰谐律与友谊，对吗？”

“是的，”我肯定道。

“在你们的旧世界里，塞拉斯蒂娅和露娜公主掌控着太阳和月亮，但她们在这里做不到，对吗？”

“对，我们刚来就发现了，”我说，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在你们的旧世界里，还有其他种族。狮鹫、斑马、龙、牛头怪、牦牛、幻形灵、钻石狗和鹿这些生物，对吧？”

“是，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催问他。

道尔先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们来到这里，那旧世界的太阳和月亮是谁在控制呢？”

……

……

……这不可能。

不。

我睁大眼睛，张着嘴，恐惧摄住了我的心神，让它甚至漏跳几拍。各种想法不断冲击着我的身躯。不，这不可能是真的，这绝不可能。我想起了泽科拉、吉达，还有所有我们在其他国家结交的朋友。我想到了每一个种族，从善良的鹿到可怕的幻形灵。我绞尽脑汁去想还有谁能移动太阳和月亮……但没有想到任何可能性。

15年来，太阳和月亮从未在我们的旧世界移动哪怕一点点。

如果日月不动……那就意味着……

起初，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然后它们开始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最后我趴倒在地板上哭了起来。

死了。

他们都死了。

所有的狮鹫，龙，所有生物。都死了。不是被永恒的太阳烧死，就是在永恒的月亮下冻死。

他们全都死了，即使他们在最初的气温剧变中幸存下来，如果没有合适的条件来种植食物或在极端环境中找到庇护所……他们最多也活不过三年。那个星球上的所有种族都死了……我们就是处刑者。从我们离开旧世界前往新世界拯救人类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宣判死刑了。

斯派克，唯一一个站在我这边直至最终时刻的龙，现在是最后一条龙了。云宝黛茜的朋友吉达在她们修复关系后不久就走了。泽科拉，她一直混迹在我和其他小马之间……但我们这次却没有把无尽之森带在身边。

她知道的。

她肯定知道的。

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我们这样做！？

然后我突然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魔药，一个新世界，没有掠食者，没有邪恶的黑魔法使用者，一块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轻易治愈和成长的沃土。如果所有的人类都皈依了，那么地球上就只有小马了。一个只有小马的世界。

所有这些生灵涂炭…这一切都是为了…

“…我会杀了她，”我沉声说着，塞拉斯蒂娅在我的心里已经死了。当我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时，道尔先生有些怜悯地看着我，“把她拿下，杀掉，一了百了。”

“闪闪小姐，”道尔说着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很遗憾。”

“不，道尔先生，”我转过身说，“我为这一切…道歉。”

我离开了，永远谴责着养育我的导师。那个摧毁我们和我们曾经代表的一切的怪物。不过，现在，我们会试着向新世界的居民赎罪，并为我们带来的恐怖与伤痛感到悲哀。

译者注

1.耶和华见证人：一个比较极端的基督宗教组织，经常与其他社会团队发生争端

作者注

我不太喜欢小马转换局（Conversion Bureau），除非是人类获胜或者人类和小马之间实现和平的情况。我不喜欢“反人类”的小说。

我一直想写一个关于它的故事，现在它来了。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是我把它糅杂在一起练习一下自己，直到我决定出版它。实际上，我是为了我所在的人类优越（Humans are Superior）小组而写的。由于这是我的第50个故事，我想做一些不同的事情。我以前从未写过人类，好吧，这就是了。

希望你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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